来源:《大众日报》 来源作者: 来源时间:2013-05-25编辑人:文宣 发布时间:2013-05-25 09:53:14 浏览次数:
一部话剧《红旗渠》,在河南省18个地市巡演,在全国演艺院线演出,编剧和导演也被我省邀请来打造吕剧《百姓书记》……一部戏为何能搅起这么大的浪花?
“这在我们意料之外,但也是期待之中的。”
从当下回望我们的父辈
毋庸讳言,红旗渠是“三面红旗”时代的产物,历史也早作出了定论。作为严肃的现实主义作品,《红旗渠》没有躲避什么,从容编织出了那个时代特有的历史感。
李利宏说,这部戏不是讲一个故事,它要讲一种精神,更要靠一群活人来承载。“红旗渠的版本很多,我们站在今天的角度,来回望我们的前辈、我们熟悉的这群人,我们有我们的解释、有我们的讲述方式,而不是按以往的方式去讲这个事。”
李利宏表示,红旗渠的故事都是现成的,有电视剧、有报告文学,还有豫剧、纪录片,如果按照以前的讲述方式,只要稍加改造就行了。“我们通通放弃了,从我们的角度切入,那就是人民的愿望催生了红旗渠,人民的力量建成了红旗渠。”
话剧中,不管人们怎样评说主人公杨贵的个人品格,也不管他的言行是否带有那个时代的“莽撞”,但他真真切切代表了林县55万人盼了千百年的渴求:人要喝水,地要浇水。林县人再也不能忍受这样屈辱的生活了:一生只洗三回脸“出生、结婚、死亡”。
红旗渠不同于全民炼钢之类违反民众意愿的“大跃进”,它凝聚的是人民的愿望和拼死的奋斗。这就是话剧《红旗渠》深沉、睿智的历史思辨。“当年父辈的精气神,就是在困难面前追求一种信仰,在信仰支撑下追求一种理想的实现、一种人格的展示。”李利宏说。
“跟着自己的真情实感走”
话剧《红旗渠》的编剧杨林,就出生在那个年代的林县。“我父亲也是编剧,也是修渠的人。他曾有愿望写红旗渠,后来退休了,就力不从心了,但始终放不下。我就跟他说:这个事儿交给我吧。”杨林说,这部戏有父亲的艺术感觉在里头。
《红旗渠》着重塑造了几组群众。最令人难忘的是小吱吱,她最美好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“不心疼地”洗把脸。然而,为了给民工们挖充饥的野菜,小吱吱被吞没在炸山的浓烟中。她的那句话“漳河水,你啥时候才能哗哗地流过来呀”,反复回荡在舞台上。
“我是在红旗渠的传说、故事中长大的。我父亲对在林县土地上发生这样的事情,有文化人的认识和思考,跟其他人讲就不一样,这对我影响非常大。”有着这样的基础,杨林依然用了4年时间来打磨话剧剧本。“动笔之前,我关注这个题材至少就有10年了,完全不需要查阅资料,就像赞美自己的母亲一样,由衷地想从内心里表达出来。”杨林说。
在剧中,凤兰与李继红被塌方吞噬后,继红娘对前来赔罪的杨贵说:“你是汲县人,来俺林县修渠为了谁?……你有恩于林县的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哇……”对儿子的死,她说,“继红是为谁死的?他是为他娘,他是想让他娘能畅畅快快地洗个头……”
这时,“红旗渠”精神奔涌而出。“艺术创作就是要跟着自己的真情实感走,跟着自己的艺术感觉走。”杨林说,“红旗渠修了10年,我们只不过才写了4年。”
创作要“跟观众的心相通”
“一个上世纪60年代发生的事儿,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了,我把它重新表现出来,现在的年轻人会怎么看?他们会喜欢吗?”这是杨林在写作中反复想的问题。
但是,观众的反应,让杨林始料不及。在河南18地市巡演结束后,《红旗渠》又揭开了全国演艺院线巡演的序幕,武汉、长沙、南昌、宁波、杭州、苏州、上海、南京……“我们没有出去联系,都是他们听说这个戏请过去的。”
“身处现在的时代,我们都太浮躁了。许多人不缺钱,缺的是精神和信仰,然而中国人自古以来看重精神生活,发自内心地呼唤崇高精神。”李利宏表示,“话剧《红旗渠》就这样应运而生,跟大家的心理需求契合了。”
“只要有真情实感,观众就会喜欢。”杨林认为,“所谓的好莱坞大片,其实都是主旋律创作,都有西方的主流意识在里面。为什么他们受欢迎,我们的作品就令人反感?这不是观众的错误,也不是主旋律的错误、题材的错误,是我们创作者的错误。”
在杨贵这个人物身上,既具有50年前那个时代的鲜明印记,也有50年后有可能具备的理想光彩。在修渠过程中,一座祠堂必须被拆除,杨贵和乡亲们一起对着祖宗牌位下跪,“王家的列祖列宗,记住我一句话,今天(向)借你一条路,明天还你一条渠!”
“我觉得《红旗渠》可以证明,不论是什么样的作品,只要写出来的东西,是跟观众的心是相通的,就会获得观众的广泛认可。”杨林说,我们就是这样站在现代的角度,对红旗渠进行挖掘的。